种族:
三大类
人族:大多生活在常人界,对另一边发生的事和古老的魔法、术士早已没有概念。
部分不愿舍弃“老本”的基本移居到了异界。
妖族:由生物修行拥有较强智能和情感种族的集合,由于对体内所能生成和构成魔力远远少于大部分魔族。故一直是魔族的奴仆。
成年时可选择性别,仅有 女 性可以生育。
魔族:异界最强大的种族,唯一能够制约他们的只有神明。
但其实族群内也有强弱之分。信奉实力至上,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。
所有个体皆有生育能力,更有特殊个体一生性别都处于不稳定状态
世界:
异界:传说是某蛇怪从主世界中吞噬抢夺到一半世界,是魔族等魔法生物的地盘。
在现任最强“公主”的统治下,小战乱不断
常人界:平凡人的世界收到新神的保护,在各种制约形成的保护下勉强维持着和平
死界:死去灵魂的归所,魔族的灵魂会直接消散并不会到达这里
垃圾场(黑暗):所有物体消散的地方,有着所有生灵心中的恐惧和负能量。
即便是神明进人也会被污染。
夜幕降下,百家灯火只剩下零星几盏。
小路两旁的危楼依旧在倒下的边缘挣扎。酒吧布满裂痕的玻璃窗透出暗得随时会灭的暖黄色光。
店内与外面破败的景色十分相称,简陋、肮脏。
一人手臂长老鼠模样的生物在餐桌上逛着,不时偷取客人们的食物。酒杯里外都堆积着历史悠久的污垢。
来这里的客人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,今天的他们能够活着在这儿喝上杯酒已是最大的幸运。
“那对死神和先知死了。”已经烂醉的老汉,胡子浸在酒杯里。
“三个月前的事了,还有什么好提的。再说谁也没拿到钱。”
酒吧中零散的客人似乎被引起了兴趣纷纷加入了话题。
“他们死了,蓝眼杰克也快了吧……”
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,众人全安静了下来连酒保也放下了杯子。
“他们有孩子还活着,赏金可高了。没人去试试?”角落的牛头怪立刻把话题引开了,怪物还是不要多谈及的好。
“哈!谁想去送死?你知道多少家伙再找他们吗!万一……”万一那怪物还活着,再护着他们呢?蜥蜴人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那个抹去了大半顶尖佣兵的怪物,没人想提起他。
吧台边的男人,与店里其他人不同。没有破旧的防具和武器,也没有加护过的服饰。
只是穿着脏西装低垂着头,头发油腻凌乱。酒保能闻到他身上散不去的血腥味。
那对夫妻,一对亡命鸳鸯。
先不说死神为魔族、先知为人类,这种族大隔阂。光是两家之间的恩怨就绝不可能让两人在一起。
以悲剧收尾是必然的。可在怪物的保护下逃走了整整二十年,这种奇怪的童话倒也合了这座疯狂的城市。
男人背对着窗户双臂张开指甲掐进了墙里,护住了身后的妻子。腹部的伤口横切了整个人,内脏漏了一地。身后的妻子抱着他,珍惜的眼镜已经碎了。夺目的红棕色长发失去了光泽,阖上了双眼睡着了似得平静。胸口插着一把形状奇异的匕首,刀把抵在男人背上 。
酒杯停在男人面前,冰块与酒杯的碰撞声打断了他的回忆。
他抬头看见了墙上钉着的高价通缉令。银发紫眸的少年,已被高价悬赏。
至今没有被抓到,不愧是那两人用生命保护的孩子。他耳后的联络术式闪了一下,他摸了一下听完对方的话后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。
他仰头一口将酒饮尽,空的水晶杯内映出了一双深邃的蓝眼。
01 米克斯
自蛇怪吞下一半世界分裂为异界后,常人界不少人执迷于奇异之力的人渐渐都转移去了异界。
常人界比起挑剔使用者的魔法,更加偏好人人皆可使用的技术。
两界的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,干扰越来越少。
唯有这座名为米克斯(mix )的城市,位于两界交界处,也是两界最后的融合之地。
有传言道,混乱到当今最大的维和组织——恶灵会都不愿管理保护。
有传言道,海纳百川,是这世间最后的净土。
有传言道,为最真实、残忍之地。
以上是其他偷渡客塞给他的旅游手册上的介绍。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适合游玩的地方。
他皱了皱眉。虽说自己已经沦落亡命之徒的地步了,但这里似乎也不适合生存。
地图上的区域标着的人类生还率。闪着红光的地方,数字可怜地低到了个位数。
胃似乎疼了起来,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算不上人类了。把自己黑色的兜帽又拉低了一些,几缕银发飘了出来他粗暴的塞了回去。
仔细想想好像很久没吃饭了,也没有饥饿感。
对于身体变化他还是很不适应。明明三个月前还是一个普通人类。
混血觉醒变化如此彻底的非常罕见,罕见到自己被爷爷花七百万金悬赏。说是爷爷,不仅从未见过还一心想让他变成一具“傀儡”。
一切都在飞速恶化,自从父母死去后连可以称为家的地方也一同逝去了。
时值中午,正好是大部分公司的午休时间。有不少餐厅的商业区很热闹,不少店家门口都站着招揽客人的服务员。
赫莱尔从两个穿着女仆装、猫耳少女背后走过。
从她们正面走过,两位会注意到他的眼睛拦下他。他穿着黑色连帽衫和牛仔裤,把帽子拉得很低来遮住发灰的银发和紫眼。
好在米克斯街头引人注目的事物太多,他这可疑的打扮倒也没人注意。生着鱼尾的精灵们借着浮在空气中的水流,发出尖锐的笑声从行人头上游过。
他走进地铁站,大部分都是人类。和其他城市一样地铁很挤,他等了几班才遇到人少的。他走进车厢才注意到,红色表示上写着人类生还率极低。而这辆车一共只有两站,终点站叫废品区。
他站到车厢连接、面对着墙,避免几分钟后路过的巫师认出他。而这班车上的乘客都不是一般人,他们会围攻上来。看来,自己的身价又上涨了不少。
他这一路上已经很小心了,但感觉自己还是会被盯上。那位伯爵大人估计也快到附近了,全然没有思考自己到了目的地以后该怎么做。
他走出车厢不由愣了一下,他就像是到了另一个城市。车站里到处都涂鸦和看上去和干掉的血一样的痕迹。
为了不要太可疑,他稍稍停了一下就立刻往前走了。
完全不清楚自己要去哪,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。正在苦恼这些的时候,他注意到有三人跟着自己。
确实比之前的碰到猎人专业,跟踪的距离拉得很远。但无论技术多高,跟踪他这样的先知都是没有意义的。
这下倒是有了目的地,找个小巷子先解决了他们。
坐在地铁站长椅上穿着深紫色西装、生着羚羊角的男人,按下了耳机的通话键,“找到了。真是个抢手货,已经有人盯上了。”莫德苦笑着挂断了电话。
没想到,她居然也对这灾害感兴趣。这下食骨街会很热闹了,餐厅肯定会没有空位。
“今天还是老实点吧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起身往自家店走。
地铁站外大多数是不超过十层的筒子楼,外墙皆破旧不堪布满了各种伤痕、弹孔。简直就像是多年竖在战场里。
楼房间的距离很窄形成了迂回的的小巷。这样的地形就像是为了方便犯罪特意设计的,生活在里面反而很不方便。
赫尔走到了断头路的尽头,转身面对尾随的三人。他单手掀下了帽子,如熔银般发亮的银发在昏暗的巷子里格外醒目。
三名猎人身上纹有不少巫师的咒文,凭他三脚猫的本事看出大多数都是强化身体能力的。
而三人也确实是用最直接的肉搏战的,只是有一人在身后藏了刀却不太会用。
真是无聊,他轻叹了一口气,收回了自己放在塔罗牌上的手。
“吃太好,”男人穿着沾着不知油渍还是什么的西装,敞着领口、领带挂在脖子上。身材瘦削,带着一股酒味,“会惨死的。”
明明一张青年人的面孔,一股子懒洋洋的痞气颇有大叔的沧桑感。生得好看,甚至颓废至此也是种别样的美感。
他凭空出现四人中间,懒散地靠在墙上。看上去是在标准不过的年轻酒鬼,却镇住了在场的四人。
先不说三人组没有发现他,赫尔的预知里完全没有他的影子。再次把手伸进口袋,放在塔罗牌上。
赫莱尔脸色变得惨白。只要提出有关酒鬼的问题,未来就会变得一片漆黑。
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专门针对先知的,是母亲那边特意雇来的吗?
三人明白他话里讥讽的意思后,立刻把目标转向了酒鬼。
他往右偏头躲开了第一人的拳头,在对方反应过来前,抬手快速一掌击在其脖颈。第二人就这么被挡住了沖势还未站稳,他挥手转腕自下往上重击其下颚。
两人仅各挨了一下,就失去了意识。第三人乘着这功夫,挥刀砍向了赫尔。他动作太大赫尔可以轻松躲开,刀子却没有落下。
一张黑色的名片割开他的喉咙,插在了赫尔脚边。他扔掉手里的刀,慌张地双手捂住伤口连连后退。血从他的指缝中喷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个小血泊。
酒鬼依旧靠着墙,似乎什么也没发生。赫莱尔瞪着紫眸、死死盯着他看,嘴唇微微颤抖。
未来与他看到不同,因为他的出现完全改变了。
“真是绝赞的表情。”他抬头浅浅笑了下,一双蓝眼如同深海看不到底,“建议你去喝一杯。”
赫尔弯腰捡起脚边的名片。黑色的的卡片上用银字写着店名和地址。他本以为是家酒吧,结果居然是咖啡厅。他起身想向酒鬼问话,对方已经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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